待她算客气,如何能被人蹬鼻子上脸。
“你这是做什么?”成珩蹙眉,那梁苗不答,只跪着地上,手上依旧捧着那茶水,成珩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的甩开,那杯盏杂碎一地,“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姑娘,”门外传来紫藤的声音,有些突兀,却来的恰到好处,“夫人说天色不早了,该回去了。”
文茵果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木讷着随着那声音往外走,走到半道上又折回来,只道:“打……打扰,我的手炉落……”磕磕绊绊,也说不上话来。
不过走到那门扉前头,只差一步就要踏出去,这时突然回过脸来望着成珩,鼻尖发红,眼泪竟是一瞬间滚落下来,自己却似丝毫不知。
“这里头没有旁的人,”文茵道“我这几日都在想你,想见你。我愿你记得当初见时所说过的话,其余的什么求情,妥协,这一切都是误差的话自是不必同我说了。若是心有所念,世俗相阻,得不偿愿,也不必再见我,不必让我知道。”
言罢,一把打开那扇门,竟无半点回顾便这么离开了,成珩心头一点点感知到她的决然,一瞬间似乎四肢百骸都没有了力气,连站立都没有力气了。
跪在地上的梁苗还在小声的抽泣,成珩缓慢的蹲下来,目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