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可是两厢所望,皆不过是萍水相逢一般,到底是天家贵胄,血亲凉薄罢了。
青鹤不免又嘱咐道:“江憬,你同勇毅侯府上谋划什么我皆都没有兴趣知晓,可是唯独一样,这世上我只剩下我阿父了,我阿父也剩下我了,你做万事之前,我请求你,稍稍顾念一分……我同你自幼情分。”
江憬的声音自外头传进来只道:“青鹤你莫要忘记了,他也是我的亲舅舅。”
那车驾行到第三道宫门便不能进去,众人便停下来,自此分道而去,青鹤自那宫门之前回望棠樾,长久的未曾说话,或许是无话可说不过,在最后之时她突然顿住脚步,看向棠樾道:“你的福气就要来了。”
说完这句话便朝着昭元殿去,只余下夤夜无尽下,那些勾翘着的宫宇楼阁,似乎隐隐约约不知何处传来的笛声,叫这孤夜越发变得冷清。
“宫内不比外头,”江憬朝着棠樾道,“活得下去的都要靠本事。”
却在这时那宫门之前似乎来了个人,穿着一身朱红色宫袍,一身内管打扮,宫里头的内侍皆都是有位份才可以穿对应的颜色的,似这般朱红正色,全天底下只怕只有御前统领大内监才可。
那人走近了宫灯才照亮他面上,眉目俊朗,身姿纤长,虽然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