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年轻却也不见沧桑,不知为何却瞧上去总不像是一个内官倒像是个朝臣,带着安然与淡泊,自来那些满肚子墨水的文臣大抵都是瞧不上内官的,这样的人如何能够安坐在内官首位,倒是叫人有些不敢置信。
他朝着江憬一拜道:“早便在此恭候世子了,给世子请安。”
江憬只让他平身,待他抬眸瞧见棠樾时,明显有些楞了楞,却还是在片刻之间便调整过来,只低顺着眉眼道:“这位便是小主子了吧?老奴这便给小主子问安。”
棠樾有些局促也不敢贸然开口,倒是江憬随即解释道:“这位便是苏长安,便是他当年临危保下你阿娘,随后送你出宫安置的。”
“感念先生大恩,”棠樾声音有些小,需得很认真才能听得清楚,“棠樾没齿难忘。”
直到夜半三更,王氏同着静姝成妧才被带到如媖所居的殿阁,说是殿阁其实也不过是比之家中稍稍大一些的院子,只说先前所居的宫里到了天寒有些难耐,如此便给如媖又换过一次住所。
“这地方,”王氏一走进来便忍不住皱起眉头,固然所见之处皆都是金玉满堂,是宫外想也想不到的富丽堂皇,可是一走进这头却恍惚间也只觉得满目皆是灰败之景,那殿前有颗梧桐似是已经死去的模样,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