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并非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之人,二殿下若不想将来含恨九泉,还望尽早打算才是,”陆观澜面上虽冷淡,却字字诛心。
成墨望着她,半晌,忽然道:“你可知,我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
陆观澜不语。
她猜到这并非成墨见她的第一面,却没能想清楚,他见她第一面是在何时何处。
“那时你咄咄逼人,我本以为你是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可是,我瞧见,你哭了,”成墨从躺椅站起,走到书案前,将书卷放在桌上。
陆观澜一愣。
“那日后,许多前去吊唁的人都说,陆家大小姐实是个不好惹的主儿,”成墨负手而立,静静注视着陆观澜。
吊唁?这么说,成墨曾参加过母亲的丧礼?
可他一个皇子大驾光临,为何陆秉言没有迎接,甚至像是不晓得这位皇子来了。
看出她脸上的不解,成墨继续道:“你母亲从前救过我,所以,我那日扮作余侍郎府上的门客,前去吊唁,岂料初见就见识了陆家大小姐的厉害。”
母亲从前救过他?陆观澜听着,依旧不发一言。
她没问,但成墨却兀自说了。
“不久前,我母妃在宫中遭人陷害,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