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全才将从李尽一事中松口气,听皇帝又问起云嫔,不由又将收回肚子的心给提了起来。
虽说知道皇帝也只是随口一问,此话的意思便是今夜想去探望。
可到底自己做奴才的,又是皇帝的心腹,这宫中大大小小许许多多的事自己多少也该知道些。
可仔细想想,近来云熹宫也没什么事,便道:“云嫔娘娘近来身子还好,一直服用的汤药也未曾断过。”
皇帝闻言眉头却是一皱,“一直服用的汤药?什么汤药?”
赵全以为皇帝前头三番两次去云熹宫该是早已问起过云嫔此事,应该早已知晓,谁知皇帝竟然不知此事。
皇帝见赵全不说话了,便道:“摆驾。”
赵全不敢怠慢,赶紧出了殿门去安排圣驾。
朱华宫。
龄婵看着贤妃手里绣着的白幡,不由将手里端着的茶放下。
“贤妃娘娘此番为李将军绣上这白幡,似乎不大合礼数?”龄婵道。
虽说她是大禹之人,可这大成的不少习俗也还是知晓几分。
譬如这举丧之人,家中的白幡也该是由至亲之人亲手缝制,有儿女的便由儿女来,没有儿女的,便是自己的嫡亲长辈,若连嫡亲的长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