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仿佛冬日的寒夜,就算唇角微微弯着,这双眸子,同样被彻骨的冷静占据。
笑意无法去到眼底,他更不敢丝毫放松,否则便要被恨怒侵蚀,如今这个关口,绝不可行差踏错一步,秦莞有过这种感觉,可她那个时候身在锦州,面对着秦府那些从不关切九小姐的人,即便她露出几分异样,谁又会在意呢?
可如今,京城之中,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他。
秦莞抬手,在燕迟眉间抚了抚,她微凉的指尖落在他脸颊上,游移着捧着他的脸颊,“消息一旦宣布,皇上若是要你去西北呢?”
燕迟抬手覆在秦莞的手上,脑袋歪了歪,有些贪恋秦莞细腻温暖的掌心,“不会,父王是燕氏皇族,没有身死却不回京的道理。”
秦莞默了默,又问他,“然后呢?”
秦莞看着燕迟,目光仿佛要洞穿他的眼瞳,燕迟抓住秦莞的手,“父王身死必有名目,西北军粮案牵扯甚大,兵权易主,朔西军洗牌,我置办丧仪,从此以后再无离开京城之可能。”顿了顿,燕迟语声波澜不惊,“这是最好的局面。”
秦莞眼角眨也不眨的,眼瞳一阵阵的生疼,她紧紧抿着唇,忽然有些迷茫了。
燕迟说的她也想到了,这一次的事,无外乎是兵权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