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练过柳体呢,”她又朝他眨了眨眼,“来,你教教我?”
那这样的场景,简直就跟那第二幅画轴一模一样!
……
林缜觉得自己必须严词拒绝,在他的认知里,书房是个正经地方,就不该做别的事,可是——他就像个牵线木偶,李清凰推一把,他就动一下,虽然消极以待,却没有任何反抗的想法。他正和心里那团如雪球般越滚越大的羞愧搏斗,连手腕都是不稳的,握住她执笔的手都在颤抖。
“你想……写什么?”林缜低声问,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语调中还有些颤抖。
“写首诗吧,现在传抄最广的那种——”
长相思,在长安,络纬秋啼金井栏……美人如花隔云端……
林缜第一笔便写得重了,墨水洇湿成一团,他伸出另一只手,用力握住李清凰贴在腹部的柔夷,哑声道:“你开蒙时临的第一幅字是谁的?”
刚开始习字,笔还握不稳,就是简单的字都能写得七拐八弯,都是要从临帖开始。
李清凰呼吸急促,娇靥微红,低声道:“是卫夫人的。”
卫夫人字体清丽,许多贵族女子都会去模仿临摹,但是那手清丽的簪花小楷和她最后形成的风格却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