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月拿开塞进嘴里的馒头,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缩在角落,抬袖擦去脸上的油污,就着屈辱的眼泪,逼着自己一口一口吃掉手里的馒头。
她想谦哥儿,想裴洛白,更想逃离这里。
这里发生的一切,很快传进顾南枝耳朵里,她听闻后,只冷漠的笑了笑,这还远远不够,她扭头吩咐了秋辞一句。
秋辞出去了一趟。
最开始看不见江临月,谦哥儿还问了几句,顾南枝哄了他几句,外加转移他的注意力,这才几天,他就不再提江临月,仿佛忘了她这个人一样。
果然,狼心狗肺之人,对谁都不例外。
看管江临月的那两个婆子,其中一人出去一趟,不过很快就回来了。
顾南枝从不曾苛待府里的下人,哪怕最低等的洒扫婢女,屋里都是有炭盆的。
到了夜深人静,等所有人都睡着之后,江临月悄悄睁开了眼,见守着她的那两个婆子也睡的跟死猪一样,她眼底闪过一丝冷笑,蹑手蹑脚爬下通铺,为防惊醒她们,她连鞋都不敢穿,光着脚小心翼翼朝外走去。
再在这里待下去,她会疯的。
听着背后传来的动静,守着她的两个婆子不动声色睁开眼,两人相视而笑,全都装作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