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她的爪子,抬起来在手腕处亲一下,声音很低:“我怎么可能那样想。”
“我当然知道你担心。”他说一句,就在手腕亲一下,“就是怕你担心,才没有立刻告诉你。”
“我那天去做检查,医生说要持续观察一段时间。”他受过伤,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旧伤的缘故,“我想等情况完全稳定下来,再告诉你。”
倪歌不为所动:“那不是理由。”
容屿默了默:“我怕跟你说了,让你白高兴一场。”
“……”
“当初我住在疗养院,我妈千里迢迢跑过去,说服我接受手术。”容屿微顿,“后来等我答应了,她才知道,手术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三十。”
“我妈担心得要命,但是当着我的面,一句话都不说。”
“她连叹气都要背过去叹,怕被我听到。”
他停了一会儿。
“所以我现在特别害怕跟家里人说‘可能’‘也许’,不确定的概率事件,总是让他们悬着一颗心。”
“……”
倪歌陷入沉默。
容屿顿了一下,突然转过来,很认真地道:“在带你探索异xing身体这件事情上,也是。”
她这样确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