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的风略微干燥,从纱窗的缝隙溜进来, 像双温柔安抚的手。
傅荔之在这风中渐渐生了困意,手中还拿着半成品的小裤,眼皮缓缓阖上。
防盗门响起轻缓的敲门声,在空旷寂寥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两扇卧室门紧紧关闭着,胡安妹早就两耳不闻,最先被吵醒的还是傅荔之。
她用手机打电话叫醒了胡安妹,终于有人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名男子,身穿蓝黑色格子衬衣,不合身的西装长裤,面庞满是须发,大肚便便站在楼道昏暗的小灯下。
他见来人也愣了一下,没能像想象中痛哭流涕的道歉,就脑中一片空白,不知如何是好。
胡安妹辨认了许久,才讶然地张大嘴,好半晌才出声道,“常……常砾岩?”
这名字在这个家庭无异于投向平原的□□,zhà裂出冲天的火花烟云,正躺在屋里关注着外面动静的傅荔之一时不察被针扎伤了手指。
殷红的血滴从指间涌出来,落在被褥和未完成的小裤上。
绽开朵朵红花。
她收神抬眸,摸着一双没有知觉的腿,像梦醒般看着屋门,等待下一刻它打开,便会与那久违的面孔重逢。
然后将一切都做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