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却被阴霾暗影给侵占得压不过气来。
“实不相瞒,我妈就是精神病患者,家姐也是,我爸的三姨太的儿子也是,这是具有遗传性的,再者,她们都是hr阴性血,童熙......也是,她之前有过选择性失忆症,但是不可排除,她是不是也有潜在的隐患,是个......”
一段话,他分了几段,也没法说得完整。
裴堇年始终平静的听着,不曾打断他,但夹在指尖的烟也已经没再抽了,骨骼修长的手指把着烟身,静置了般。
然后,他等到电话那端的廉榆阳开口:“目前无法确定童熙究竟是不是遗传到了,但我决定,不能让她看见她妈妈的样子,以免她对未来的自己会产生恐惧,这辈子......她就托给你照顾了。”
所谓长痛不如短痛,比起让童熙知道自己的娘家背景,更重要的是抱住她目前的天真快乐,作为童家的孙女,是她的荣耀,可作为廉家的外孙女......
却是无尽的耻辱和噩梦。
裴堇年双唇紧绷着,狭长眼眸内的光束仿佛凝结成了一条直线,棱角分明的脸廓似是霎间被一股清冽凉薄所笼罩。
他穿得单薄,上午九点多的气温仍是有些冷的,挺拔站立在吸烟区的身子,被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