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外呼啸掠进的寒风吹得衣袂翻飞,领口钻进的冷风,将衬衫鼓动得犹如海上航行的风帆,那么的让人信赖。
然而覆水,也只是在一念之间。
廉榆阳之所以敢提出这个要求,无非就是仗着裴堇年对童熙的一腔深情,但这份男女之情究竟有多深,他一个外人不敢妄加揣测,更不能在屏息的这一刻,猜测他是否会退却。
毕竟遗传性精神史,没有人敢冒这个险。
“问个问题。”
裴堇年声线平稳,不闻喜怒,听在耳朵里,尚且还是让人吊着一颗心语气。
“我知无不言。”
“遗传性的几率有多大?”
廉榆阳默了默,看了眼病房里背影挺直的廉魏文,说道:“我这一辈总共四个子女,只有我大姐遗传到了。”
“也就是四分之一。”
裴堇年灭了烟蒂,墨色晕染般的眸子沉着一抹幽深,低声道:“你根本不需要来拜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