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待,他却还是不接,神态凝滞,似是走了神,竟不知是怎么了。我忖度着也不好贸然打扰他,便将佩玉送到了他身旁的随从手里。
“孩子,你这项上的玉羊吊坠是从何处来的?”
我送玉的双手还未及收回,这官人却突然直直地问了一句,眉头紧皱,眼神忧恐。我便低头一看,果见自己的吊坠露在了衣领之外,许是干活时动作太大所致。
“这玉羊我从三岁就戴在身上了,是家父的一个友人相赠。”我抚着吊坠说道,“官人这是怎么了?”
“那你……”
“赵逸卿!东西还给客人就赶紧回来,忙着呢!”
官人又想再问,却被店主远远的一句喊话打断了,我也知自己逗留太久,顾不得他的态度,急急拱手一礼转身离去。此后不提,不过几日也便淡忘了。
复课之后,我也攒了几十钱,便开始思考买什么礼物,可我翻来覆去想了许久,总也定不下来。这日课前空闲,我索xing直接问起仲满。
“仲满兄,先别看书了,问你一句话。”我伏在他的案前,抬手戳了一下低头的他,“你可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吃的用的都行。”
“玉羊,你的脑袋里又在琢磨什么呢?”他抿嘴一笑,口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