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令嫂待你兄长情深,不会以皇帝许婚而bi迫他,而若真是父母那处不好jiāo代,令嫂也会以你兄长为重。”
“赵公子……何以如此肯定?”他微微皱眉,不大相信。
我仍作一笑,与他解释:“令兄嫂能结成婚姻,各自都牺牲不少,尤其是你兄长。我唐国有一道诏令,诸蕃使人所取得汉fu女为妾者,并不得将还蕃,也就是说,你兄长若是归国,便意味着离婚。故而,当年你兄长为了二人的白首之约,冒了终生不得归国的风险。令嫂对此一直深有愧疚,当此两难境地,令嫂大义,必会选择成全。”
“这太残忍了!”他眼睛瞪得滚圆,惊愕不已。
“人事无常而已。”我还在笑,也只能笑。
今日不遇到猪名麻吕,不与他有这番谈讲,也许我还做不了决定,但天意如斯,也无话可说。
我忽然想起东汉的蔡文姬,生于乱世,为匈奴所掳,嫁与左贤王,夫fu相伴十二载,还生下了两个孩子,不可谓没有真情,而一朝由曹cāo重金赎身,虽回到了中原家乡,却是与至亲痛离。然而,她终究忍了下来,熬了过来。
我之情状虽与她大不相同,但亦有相似之处,皆为世事无常所困,便以她为鉴,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