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通明的水榭亭内。
“小姐小姐,这字是什么意思?”
彩绶满脸困惑,小手指向前方亭柱上那个仅有的墨字,朝身后方的苏裹儿问道。
“唔,回诗还能这样回吗?怎么才一个字。”
自家小姐特意在亭内的红漆木柱上写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诗,而在这根写诗句的亭柱旁边,特意被她们空出来的另一根亭柱上,此刻却仅有一字回复。
这粒墨字高高挂起,有些形单影只。
与旁边写有一大行墨子的亭柱形成鲜明对比,颇有些高处不胜寒之韵味。
“六?”
苏裹儿启唇读道,纵是满腹经纶、闺中学识不输某些名儒的她此刻也是一脸疑惑:
“此字何解?”
苏裹儿不禁多看了几眼上面欧阳良翰的熟悉字迹。
她随手留下了一句残诗,以诗会友,颇为含蓄,但十分高雅……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只能说,懂得都懂。
难道欧阳良翰没有看懂?
不对。
苏裹儿微微摇头,这个念头,她自己都觉得荒缪不可信。
欧阳良翰,可是进士出身,当初白鹿洞书院有名的读书种子,师从名儒谢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