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洞房。至晚,夫君应酬完亲朋好友,终于前来。夫君温情脉脉地掀起她的红盖头,问她:娘子肚子饿了不曾,若是饿了,用些饭食后再安置罢。
她含羞答答地抬头看夫君一眼,说:是,相公。
她与夫君饮下一杯合卺酒,然后吃饱喝足,洗漱,理床铺,再与夫君上床安置。一夜无话。次日早起,夫君问:娘子,你头一回离开小灯镇,宿在别人家中,可想家了不曾?夜里睡得还好吧?我没有踢到你吧?
她心想,相公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相公,嘴上就和他说:怎么会?相公放心,你我被筒相距三尺远,没有碰着我,自然也没有踢着压着我。
再然后,夫君就该叫她起床吃饭了:娘子,到了吃饭的时辰了,咱们起来吃饭去。她就说:是,相公。饭桌上摆着的粥饭点心都是她爱吃的,她心中感动,遂含情脉脉地看着夫君,夫君也含情带笑地与她对视。
如此过个一年两载,小娃娃养好,和相公相亲相爱相敬如宾地过一辈子。多少圆满?多少美妙?哪承想竟要遭受这样的难堪和这样的苦恼。
凤楼忍着痛,一下下地亲吻她脑后发丝,听她呼吸渐渐匀停,本以为她已入睡,忽听她低声问了一句:“卿姐儿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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