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说了些什么,自顾自地痛哭流涕:“跟你说, 要是你找我们上海女孩子结婚, 姆妈二话不说,马上和你爸搬到郊区租房, 把这房子让出来给你结婚!你要是敢找她,敢找外地女的结婚,爸妈一分钱的忙都不会帮你, 你这几年jiāo上来的工资也别想要回去!不但不帮你, 要是知道你们在我们上海办婚礼,我就敢带人去砸场子!”
五月固然难堪又愤怒, 但四个人里面, 其实最难做人的应该是钱沐。钱沐涨红着脸,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哀求地看着他妈:“姆妈,姆妈, 你别再说了好不好!”
钱沐妈依旧沉浸在自己满是悲伤和愤怒的世界里:“我前两天还看到新闻,说他们那里有个幼儿园老师体罚学生,那么小的小孩子哦,被老师体拳打脚踢外加抽耳光,鼻头血也给抽出来了,我光看一看就要吓死了呀!这种事情,也就他们外地野蛮人做得出,一个两个穷凶极恶的,你哪能趟得牢、哪能拿得住?!野蛮也就算了,还懒,你不信走着瞧,他们农村出来的女人,结了婚都不愿意继续工作的,都要辞了职呆在家里带孩子,大的小的都要你养的呀!你难道没有听说过‘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她们那个地方,还会有好人?!”
五月愤怒得手心冰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