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赌一回,便叫我不得好死,便叫我天打五雷轰,便叫我全家死无葬身之地!”发du誓还不算,又去抢裁布的剪刀来剪自己的手指头。两个伙计哪敢叫他抢去,忙把剪刀收起来了。
月唤又是厌烦,又是嫌恶,道:“你一把年纪,好歹给自己留些体面。你现今发的誓,自己都不信,还指望去骗别人?若是管用,你手指也不会白白少了一根。”
李元贵咧嘴哭嚎:“东家,我李元贵这一回必定说话算话!这一回你若不负我,我也绝不负你!你若不叫我留下来,我也只好死在你面前了!”
月唤皱眉:“你上吊也罢,自残也好,回你自家去,没人拦着你!”
李元贵看她神色冷冷,听她说得如此决绝,知晓大约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趴在地上愣了一愣,再抬起头时,又是另外一幅面孔了。他圆睁着双眼,倒竖着眉毛,咬着牙齿,一字一顿道:“东家,你好狠的心!你想赶我走?我告诉你,没门!这铺子是我的心血,是我一手开起来的!要是没有我,凭你?你一个fu道人家能开得出这样一家铺子?你生意能做的这么红火?你宝顺合的名气能这么响?我告诉你,你想过河拆桥可不成,我李元贵不答应!”
月唤眼见他这副嘴脸,听他颠倒是非,满口胡言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