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能回家,有的只是一场陌生的所谓婚姻。那之后每分每秒的时间都像无形的藤蔓,缠着他的脖颈,绕紧他的手腕,他会变得呼吸不畅,动弹不得,无人倾诉,也无人倾听。
那会是噩梦般的生活,会是过于漫长的一生。
祁仲辉嘴里慢慢吐出一道呛鼻的烟,目光像钩子一样盯着他。
“在商言商,眼光放长远一些吧,儿子。你那个公司再经营十年二十年也不可能比得上祁氏的一半,何必舍近求远呢?总归要回祁氏的,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分别?”
这话说得太自以为是,祁遇白摇了摇头:“我不想回祁氏,何苦勉强?”
烟灰簌簌下落,祁仲辉冷哼一声:“恐怕你不是不想回祁氏,是不想听我的话跟方绮然订婚吧。”
“没错。”祁遇白平静地肯定道,“我不会跟她订婚。”
“为什么?”
“我们之间没有感情,这场婚姻注定是个悲剧。”
“悲剧?”祁仲辉抽烟的手一顿,嗤笑道:“不用跟我来这套。你这个人,就是自由太过,又理想化。早知道当初我根本不会同意你去国外念什么书,好好地在国内学管理,哪会闹出之后那些事?由着你胡来了这么些年,也该知道收敛了,别再拿你所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