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去生气了,脸上的水他也分不清是雨还是冷汗,只是觉着喉咙里像是卡了石头,喘息困难。
而此时,因王后的兄长有要事启奏,卫临寰也匆匆离席,只留了方羿和封若书两人在席上。
方羿没有说话,只安静地兀自用膳。
封若书忍了忍,煎熬地咬着牙齿,最终还是按捺不住,握拳问道:
“侯爷,侯夫人去了这么久,您不担心吗?”
方羿抿了一口酒,悠然道:“担心什么?国师放心,她比你想象的更不省油。”
毕竟敢上永定侯府的宅子掀瓦,安戈还是第一个。
封若书又道:“侯爷谋略过人,难道不觉着今日的一切十分蹊跷么?”
方羿洗耳恭听,“怎么说?”
封若书道出推断:“王后素来没有头痛的病症,今日却突然说头风发作,这是一。管瑶借送如意为由,把侯夫人单独引到后宫,这是二。王后的兄长早晚不至,偏偏此时有要事禀报大王,将大王支走,这是三。最后,也是最重要的,现下大雨滂沱,侯夫人的婢女却没有来取伞。这一切,绝不是巧合。”
方羿放下酒杯,意味深长道:“若书,你真的很关心他。”
封若书不习惯被对方喊“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