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是茶马司、矿税盐税这些有大量瞒报和作假,连地方官学的财政都掺了水分,官田私用,克扣田税……”
“这些账目要翻出来可就有意思了。”
“别说云州这些狗官抄家灭族,连盛京那边恐怕都不能幸免,得扯出一大批耗子……”
这么听来,何功泽的案子的确只能算是开胃菜。
素娆微微蹙眉朝言韫望去,“会株连吗?”
“你问的哪个?”
言韫对上她的视线,便听她道:“都有。”
沉吟片刻,言韫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她,“心里不忍?”
素娆抿唇未语。
“所有案子必须在年前了结,了结在云州。”
最后一句话语气略重。
素娆琢磨了一会,轻道:“你的意思是,朝廷那边不想深究云州乱局背后的东西?”
“南巡之举是陛下为了敲打和警醒朝廷里的一些人,云州可以乱,但乱局必须止于云州。”
他说话间气息仍有些不稳。
素娆思索了半响,眼底掠过抹讥讽之色,朝局安稳在上位者眼里重于一切,哪管底下血浪滔天。
“为何必须在年前了结?”
她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