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韫这次答得很快,“年后是太上皇寿诞,其一不宜见血腥,其二,我们要赶回盛京。”
“至于会不会株连……”
素娆抬眸看他,他道:“陛下恩赦,除谋逆罪外,皆不株连家眷。”
“我知道了。”
素娆敛眸垂首,思索须臾,站起身来:“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何功泽案审定,银雪卫开始拿人。”
“好。”
她很快离开了书斋,往西侧园而去,看着那道消失在雨幕中的背影,金絮踌躇着说道:“阿韫,我怎么觉得她好像不太高兴。”
言韫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那抹素衣已然转过小径的拐角,沁着凉意的雨丝透过悬窗吹进来,浸湿了桌案。
案上的书本和公文被那股冷风吹得沙沙作响,来回翻动。
默了不知多久。
他收回视线,低喃道:“以后,她也不会高兴了……”
走上这条路从来都不是她心中期盼,是情势所逼,是迫不得已,她对皇权和朝廷从骨子里缺乏敬畏。
但又不得不倚仗它们。
这种矛盾始终扎根于她内心深处,一面为素大人遭遇不平,一面又清醒的逼着自己往前走。
不肯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