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子,咳得撕心裂肺,薛寿赶忙上前劝慰,扭头对曾宇凡道:「表兄,你先出去吧。」
「那祖父就有劳表弟照顾了。」
曾宇凡面色漠然,冷哼了声,起身出了正堂,看着他快步离去的身影,薛寿叹了口气,「到底是一家人,祖父何必与他置气,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当。」
「混账东西……」
薛静荣由他搀扶着重新靠坐回软枕上,气息急促难平,好一会才缓过来。
「阿寿,你不知道。」
「宇凡那小子从小就心思重,做事胆大妄为,不计后果,我就是看出这点,始终不敢让他插手要务,可即便这样,他还是惹出了麻烦……」
他为官半生清廉正直,唯独在此事上存了私心。
虽说缺失的银两在出事前被他暗中补上了,但始终内心难安。
这才设法将宇凡赶回了敦阳。
远离官场,做个富贵闲人就好。
谁知九年过去了,这孩子心底始终未曾放下过。
「表哥他……」
薛寿踌躇道:「他迟早会明白祖父的一片爱护之心,眼下您还是好生养病吧……」
「嗯。」
薛静荣合上眼,哑声道:「阿寿,我想睡会,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