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他话里看好戏的意味,素娆不假思索道:“不会。”
“那可未必。”
胡俭对她的话嗤之以鼻,眯眼看着头顶刺目的日光,享受着最后的清静,感叹道:“人有所求就会有执念,有执念就会生出爱恨嗔痴贪悲苦,谁也不能例外。”
“你能反驳的这般果断,是因为你心无挂碍,倘若你……”
后面他还说了什么话素娆骤然听不清楚了,她只知道那句‘心无挂碍’似乎戳中了某个点,她想反驳的,可一下一下清晰的心跳声让她无从开口。
和胡俭不过数面之缘,连他都看出来的事,言韫会看不出来吗?
他说的倒不全对,她不是心无挂碍,而是那份牵挂始终被她冷静理智的划在了一定界限之内。
她可以毫不犹豫的逆转功法,拼着重伤去替他打通经脉。
她可以远赴燕勒山,血战夹蜂道。
以性命相托相负。
唯独做不到将血肉撕裂,将过往碾碎,彻底摧毁内心自我保护的壁垒,然后把所有柔软都捧到他面前。
毫无保留,全无退路。
言韫清楚知道这点,对她始终包容忍耐,耐着性子一点一点消融她心底的坚冰,走近她。
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