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做着最后的挣扎,“算我求你了,回去再说好不好,不要在车上。”
“不想?”秦苏墨冷笑,语气随即变得冰冷低沉,“那就从我的车里滚出去。”
温故知道,这是第三遍重复,没有下次了。
她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解开安全带,打开门,每一个动作都在发抖,跌跌撞撞地下了车,却是漫无目的。
空旷的柏油马路,不见人影,四周一排排浓密的香樟树,半掩着乌月。
变天了,连风都变得阴嗖嗖,呜咽低吟,卷携着落叶细沙,吹得人心发凉。
温故看上去狼狈极了,乱糟糟的头发,乱糟糟的衣服,还有乱糟糟的表情,完完全全是从惊险之中,留下了半条命。
车窗毫无温度地慢慢阖上,就像男人的表情一样,秦苏墨连嘴角的不屑都懒得再施舍。
法拉利没有做过多停留便扬长而去,仿佛在发泄着愤怒,决绝果断。
温故呆呆地站在原地,无路可去。
直到几滴冰凉顺着树叶间隙落下,她才有了那么一星半点的魂魄。
是要下雨了吗?
尚未给她多少反应的时间,小雨滴就变得密集,原本微弱的簌簌声亦跟着变成了“哗啦哗啦”的倾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