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很艰难。
怎么会是他?为什么会是他?
纪淮却按下她的肩膀,“你啊,好好躺着,就别再乱动了。”
手上还挂着点滴,软管有些凌乱地缠绕着,温故整个人看上去病恹恹的,完全没有什么力气,就像刚活过来半条命。
“你知道不知道你晕在雪地里,发着高烧,浑身滚烫,我守着你两天不敢闭眼,都快要急坏了。”
温故的眸子漆黑,无神又无光。
她呆呆地望着他,一副没有反应过来的迟钝模样。
纪淮叹了一口气,表示理解,她本来生着病神志不大清楚,又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出现在病房,当然混沌。
而且,见到他,应该也很惊讶吧。
“要喝水吗?”
温故虚弱地点了点头。
她穿着干净的病号服,除了枯燥的蓝白线条,再无其他图案。
套在她身上显得宽松,到处都是皱巴巴的折痕。
喝下一大杯水,喉咙这才清凉了一些,好像也能开口说话了,温故沙哑地对纪淮道了声谢。
他却无奈,总不愿听到她对他说谢谢,很陌生,很疏离。
这种感觉,令他不怎么好受。
“谢什么呢,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