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用什么昂贵的粉底液去过于繁重地修饰自己?
纪淮反倒是坦荡地对她淡笑了一下,“你怎么在这里?”
那一瞬间,苏知新竟想着落荒而逃。
但是,她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心虚的。
不就是个前任,怕什么?
她放下了,也挺好的,于是便也大方地回答,“看病。”
简单又笼统的两个字。
“好吧。”纪淮也没有如她幻想得那般嘘寒问暖,反而淡漠到仿佛和她完全不熟,继续低头签着单子。
苏知新本也不想自讨没趣,打算上楼的,可到底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那你呢,又在这里做什么?也生病了?”
“我没有生病,是温故生病了。”
听了这话,她还是僵住了。
温故病了,他带她来看病。
手不知不觉地就攥成了一团,所以,果然,和她分手以后,他去找她了。
他可真够大方坦诚,连骗都不愿意骗她。
苏知新知道纪淮做什么都和她再无关系,哪怕和温故在一起了也不关她的事。
她说过要放下,做自己就好了。
心却还是很疼,那句话无疑撕碎了她最后那么点零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