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稷根本就不是在向他问问题,他的答案对李稷而言并不重要。
姬清远闭了闭眼睛,掀开袍,也盘腿坐了下来。
李稷视线随他缓缓下移,盯着他的眼睛不放。
洞里面安静极了,两个年纪相仿的男人,盘腿而坐,四目相视,沉默相对。
对视了三息之后,姬清远率先开口。
“昭华君,你又何必来问我呢?”
姬清远听着自己的声音在洞壁中回荡。
又何必问我呢?
姬清远深吸一口气,心中百感交集,有无奈,有矛盾,有为难,更有心疼。
不是心疼李稷,而是心疼嬴抱月。
“昭华君,”姬清远望着李稷瞳仁,轻声开口,“你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何还要来问我呢?”
李稷望着他不说话,眼睫缓慢地眨了眨。
望着对面那双藏了太多情绪的黑眸,姬清远心中堵得慌。
李稷,根本什么都知道。
这个男人,什么都不说,其实却什么都知道。
在李稷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意味着他早就知道了嬴抱月的真实身份。
只有嬴抱月,不知道他早就知道。
这个带着面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