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税钱零星,不足以充盈国库,更会压垮百姓。”
他看向吕仲农:“计相加赋前,还需重新丈量田地。”
三司等人,面色骤然铁青,目光冷厉地看向邬瑾,只是碍于皇帝在上,不能此时诘问,但对邬瑾痛恨之情,已经不可挽回。
好一个邬瑾。
入朝不过一年,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打在他们的痛脚上。
若是提起田地,这满天下的权贵,没有一个能洗脱干净。
皇帝脸色越发深不可测,沉吟半晌:“若是真无其他法子,就按邬瑾所说,先丈地,再加赋。”
吕仲农咬牙道:“陛下,臣等还商议了一策,便是宗亲禄米——”
他一边说,一边琢磨出去之后,该如何将得罪宗亲一事圆转,同时恨不能生啖了邬瑾。
太子掀动眼皮,看一眼邬瑾,暗道一声:“醉翁之意不在酒,厉害。”
邬瑾早知无法撼动满朝文武,他的剑,本就指在宗亲身上。
皇帝直到此时,脸上神情方才彻底松动,令三司、户部去办减禄米一事,待殿中只剩下邬瑾、太子、魏王之际,缓和神色,正欲赐座于三人,忽有一位内侍悄声入内,将一个羊皮封递给张供奉,张供奉连忙交给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