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曾大笑说过,若她能杀了徐正业,他们便敢披发裸身前去来庭坊,那里住着年老出宫,可给人操刀净身的老阉人,自此他们除去男子衣,削去男子根,也做那“顶天立地”的女郎算了!
再三确认了消息无误之后,吴昭白魂不守舍地回到居院中,喝了三两酒,遂哀呼着吟起诗来。
他的妻子示意乳娘将四岁幼儿带了下去。
丈夫醉态尚是次要,关键诗很烂,恐坏她儿蒙学之路。
孩子离开后,她才上前劝慰丈夫。
吴昭白抓着酒壶,扬声道:“……想我吴昭白堂堂七尺男儿,出身书香门第,我祖父曾任国子监祭酒之职,我父亲如今身居太常寺卿之位,执掌天下宗庙礼仪!”
他的妻子轻拍了拍他的肩,叹气,而他这个七尺男儿,却连个举人都迟迟考不上啊。
吴昭白转头看向眼神同情的妻子,忽然“呜”地一声哭出来,一头扎进妻子怀中,哭着宣泄起来。
“我乃父亲独子,是吴家三代单传……”
他的妻子再次轻叹气,这大概是他唯一能拿来说一说的东西了吧?
“可偏偏祖父瞧我不上,历来一心偏爱春白!”
他的妻子再叹气,继续拍他的肩,没办法啊,那祖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