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点半了你怎么还不睡?”
“我看点儿东西,吵醒你了吗?”季定将眼镜取了下来,揉了揉眉心。
“没有,”白澍答了他,又自动自觉地坐到了季定的床脚边问他,“你是不是睡不着?认床吗?还是有哪里不舒服?”
季定权当白澍是睡懵了,觉得好笑,又十分认真地答了他的疑问,告诉他自己并不是什么认床睡不着觉也没有身体不舒服,而是实验数据正好出来,谢承那边的房屋中介又发了许多消息给他。
白澍表示理解,然后跟他说:“你明天早上第一节 是在江安上课吧?现在睡的话还能睡三个半小时。看房子的事情交给我吧。”
白澍最后是因为尿急出了季定的房门,临走前还特地确认了一下季定上了床,出门时“顺手”拿走了书桌上房屋相关资料还帮人关了灯。
第二天早上白澍没课,闹钟响的时候他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等看到自己床头柜上的那叠资料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昨天自己半梦半醒之间帮自己揽了个活。白澍比起季定来是没有那么那么忙,但每天也是早出晚归在学院图书室消磨了大半光阴了,现在平白多了个活,之前排好的时间表又要重新排过。
他倒是说做就做,当天就问了季定对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