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一微微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往前一避,却没在意前面便是搁板,直直往前一撞。
“小心!”
身后一声温和低语,随即孟初一便撞进一个柔韧冰凉的物事上,抬头一看,赫然是傅近雪的手,也因为事起仓促,傅近雪的手直直抵着搁板尖锐的角上,想也知道肯定要青紫了。
孟初一不由讪讪,赶紧收回自己的脑袋,咳了声,才待说话,就听傅近雪低道,“明日我便要走了。”
孟初一一怔,那点不好意思也消失不见,下意识问,“去哪?”
傅近雪安然道,“回血烈军,父亲年纪已大,我空领了校尉一职若干年,也该是我为父分忧,为国担忧的时候了。”
孟初一皱了皱眉。
且不说如今大雍大抵算得上平安,境内境外都无太多凶险的敌人,血烈军作为大雍第一猛军,几乎可以称得上大材小用,更提不上让傅近雪上战场分忧的道理,而且明眼人都知道,他留在京都,既有笼络朝臣互通消息的意思,更有变相是为人质的含义,否则这些年血烈军又如何得能够安然度过每一次弹劾?
她侧头,望向身边温润男子平和的眸子,不由将心底所有的疑惑全部压了下去,轻声道,“你的身体?撑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