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以手划地为号,起身后前行到记号处再匍匐,如此周而复始。
甘孜已属藏区,磕长头的人并不罕见,但是天气渐冷,川藏线多泥石滑坡,汽车走难行,何况一步一磕头的步行,大姐苦劝不下,只好备足了酥油糌粑和饮水,送四妹上路。
苍茫四野,风烈烈的吹,大姐爱怜的看着最小的妹妹,她变了,变得不像是以前那个柔弱的小妹妹,一条笔直的318国道通往西方,长途卡车呼啸而去。
“真的要去?”大姐问。
“要去。”刘沂蒙说,她脸上已经晒出高原红,穿着藏民的袍子,看起来和那些虔诚的信徒一般无二。
“为的啥呢?”大姐不解。
“不为什么吧。”刘沂蒙也说不出个像样的理由,就这样上路了。
这是中国最险峻的公路之一,也是一条朝圣之路,长磕头的路上没有补给,全靠别人施舍,有人要走三个月,有人要走半年甚至更久,风餐露宿,艰苦远胜于那些徒步或骑车的旅行者。
在路上,刘沂蒙遇到一个骑车进藏的女孩子,那女孩给了她一罐红牛,并且问她一个汉族人,为什么要磕长头。
“你为什么要进藏?”刘沂蒙反问她。
“那是因为许久以前,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