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或许都有那么个瞬间,能让人为之一生向光而行,除他/她所有的人都变成了其他人。
我只扫一二组。岑清铭转过脸,把她和那黄昏放在了脑后。
何菟跳下了空桌子,双腿稳稳的落在地上,蹦蹦跳跳的跳到岑清铭面前:哎呦,我的好学生,没干过家务吧~
何菟支在岑清铭面前的桌子上,盯着他弯腰衬衫包裹着的背脊,脊椎两边的肌肉因为弯腰的动作绷紧,中间的凹槽更加明显,从上而下的脊椎骨渐渐隐没在衬衫下摆,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少爷命,扫个地都不会,她想起了自己,高中以前一直在镇上读的小学初中,越小的地方越有它的规则,无形的存在又无形的压迫着他们的神经,让她发了楞,一个好的家庭是幸运的,尤其是在这样一个明智还未太开的小县城里。
脊椎骨从她眼前消失,岑清铭站了起来,声音很淡:让一让。
何菟回了神,撑着桌子就是不挪开:好学生,你就这么扫地的啊?
她也不指望他能说什么好话问她怎么扫,只当自己发了善心,弯腰过去把桌子下面的凳子搬起来倒置在了桌子上,手肘弯起的时候蹭到了他的白衬衫,她说:傻子。
这是继昨天一来他第二次被骂傻子,第一次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