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因为,一开口,就要哭出来。
她一点也不愿意失态——这样的时候,哭哭啼啼,岂不是为难人家?
何必呢,何必呢?
而且,他的离去,可能是势不可挡——毕竟,早已决定好的,并非临时起意。
甚至,不敢问一句:你是和唐婉婉一起去吗?
不。
她不敢这么问。
她什么都不问。
她只是心碎欲裂。
“年子……年子?”
她嗯一声,还是低着头。
“年子,你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冷?需要我再给你拿一个厚点的毯子吗?”
“呵……不用了……”
她的鼻音已经很浓了,所以“我不冷”三个字也缩在喉头,再也说不下去了。
卫微言还是云淡风轻:“好吧,年子,天色不早了,我们就这样告别吧……”
其实,才半下午。
时间还早。
只是,对于任何执意要离开的人来说,任何时候,都急不可耐。
“来吧,像朋友一样告别吧。”
他伸出手,真的像朋友一般。
年子迟疑着,也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