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宴罢归来, 将歇之前,我故作随意地问起晁衡。他正在更换寝衣,闻言缓缓走来,倒也只是平常一笑。
“你还记得开元八年陛下生辰,你我宫中重逢的事吗?高将军先是与你介绍了三位领使,最后那位副使叫藤原马养,可还有印象?”
“有是有,倒模糊了。”我不解其意,略显心急,“到底是谁?”
“那就是藤原副使的亲妹,良和子。”他解释了一句,又摇头笑道:“我以为你会先问其中谁是我的幼弟,不想你却问了她。”
良和子,晁衡直呼其名——他曾言大唐风气开放,自己也是后来才习惯的,便就是说他们日本国,男女之间拘束得多,却又何以叫得这般亲近呢?
“哦,因为你没有告诉我使团中会有女眷,而今日上殿的也独有她一个女子。”这是实话,又不是实话,总归,他尚坦然,我也不好追根究底。
“是啊,我也奇怪她怎会来!这应该是第一次有女眷随使来唐。”他很快接过话,以忖度之态,复添好奇兴奋,“来唐海路艰险,常涉生死,她自小养尊处优,这一路也不知如何忍下来的。”
我并不急于打听,可他却似不经意地显露出来。原来,是自幼相识的情分,怪道那女子